我只是回声,遗忘,空虚

【AC】Expert/专业人员(HSH,现代AU)


[那天和人聊天,对方说表示看Shay总是叫Haytham“sir”真想给他俩写个港式警匪AU,我当时就笑崩了…这画面感怎么回事]

[确实是警匪AU不过不是港式,我还没这么丧心病狂lol]

[背景为21世纪伦敦苏格兰场,设定Haytham现在是高层要员,基本上属于顶头上司,大团长的头衔不能丢呀(我走开]


     会议室里比以往沉默很多,倒不是因为人们无话可说,因为这些几乎是靠唇枪舌战攀登高位的人的词典中不可能有无话可说或者类似字眼。可是他们现在的确在沉默,或是盯着桌面上半满的玻璃杯发呆,或是面面相觑。所有人的共同动作,恐怕就是在屏息凝神的同时不忘瞥一眼长桌尽头。

     Haytham Kenway坐在桌前,手肘抵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十指交叉,低头用拇指关节摩挲着鼻梁和眉心。裁剪良好的深蓝色西装随着他的动作在他肩膀上律动出细微的皱褶,领带在领带夹的束缚下贴在衬衣胸前,即使落座时也只是刚好擦过他的皮带。没人知道这位年轻——比高层中绝大多数人都年轻的局长现在在想什么,也没人敢问。

     几个煎熬的分钟过去了,Haytham睁开眼睛放下手,身子微微后靠了一点。他先是用一种不可捉摸的眼神扫视了在座的人们,然后慢条斯理地开口了。

     “两个月,三个受害者,同一个凶手。被杀的不是企业理事就是政团要员,作案其间时隔不超过两个礼拜。我们动用了最优秀的人仍毫无头绪,从第一起报案开始,整整三个月一无所获,嗯?”

     他的语气平淡的可怕,让人不由想起警校教官念读教科书上罪案的神态。冷静,客观,精确,又让人不寒而栗。桌子两旁的警官们悉悉索索了一会儿,仍然没有人开口。这里所有人的西装都一般整齐,让他们显得就像是展柜里的塑料模特。

     “不说话?那我继续替你们总结。”Haytham依然是风平浪静的神态,而且似乎更放松了一点,“此事已经惊动了议会,依我看再过不了多久军情处就会插手,我们甚至都不会知道是第几处。但到时候,就不是加班加点不带薪这么简单了。”

     塑料模特们悉索的声音大了些,他们互相摩擦着,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动静,接着在上司明显开始转阴的脸色下归于平静。会议室外的天色正在渐渐擦黑,Haytham的座位背对着落地窗,逆光的光线掩盖了他的神色。”我想你们清楚该怎么做。“他继续说道。直到室内灯光自动亮起后,局长才站起身,挥了挥手示意人们散会。

     “Lee探长到我办公室。”人群逐渐向门口移动时,Haytham叫住了一个警官。


     办公室的百叶窗紧紧合着,外面的所有都被隔离开来。屋子内灯光暗了些,只有一盏台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Haytham坐在转椅里,静静地等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带着震惊的眼神阅读完手上的档案,然后难以置信一般地合上文件,轻轻放回自己桌子上。

     “Sir, 您不会…“Charles Lee犹豫了一下,问道,“您不会真的想重新启用…他?”

     “有什么问题吗?”Kneway部长抬手用食指勾住打得精致的温莎结,稍加用力便把勒得人窒息的领带松了些许,他顺手把档案簿捻起来,自己也翻了翻,”在这种明显困顿的局面里,我们需要一些专业人员的帮助。”

     “我没有任何问题,sir,只是取决于目标对象的现在心理状态和…”Lee是个好探长,但不是个好的措辞者,“您自己。”他的最后一句话被Haytham一记眼刀甩了回去,年轻的局长把手上的册子重新滑回桌面上,抬头看着下属。

     “那就联系一下纽约那边的人,顺便尽早定好机票,公款报销。以及,严格保密。”

     Lee点了点头,“我不会让您失望的,sir.”他说。

     “不。”Haytham一句话明显又有些令手下吃惊,部长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拉开窗帘叶栅后外面的夜景尽收眼底。从这种相对的制高点俯瞰入夜的伦敦城,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好像那些车水马龙,灯红酒绿都正在一寸寸远去。许久,他自言自语一般重新开口,“这次,我亲自去。”


     一个身躯被重重摔在桌子上,盛着形色各异酒液的玻璃杯连带着放置它们的木板应声而碎,玻璃渣和酒水散落成一地晶莹剔透。被过肩摔的这个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捂着肋骨扭曲着身子,试图减轻疼痛。

     短暂的沉默后,整个酒吧都沸腾了。如用琳琅满目的佳酿一般,各式各色的人欢呼起来,他们摇摇晃晃,在酒精的驱使下作出放肆的行为。其实一般人并看不出来他们是真的醉了还是只是寻一个借口,然而这都不重要,重点是,这里有一场斗狗可以看。

     另一个男人站在一边,抬手抹了抹嘴角渗出的血迹,又活动了一下脖颈的关节还做了做伸展运动,极其有耐心地等他的对手爬起来。这人低束在脑后的半长头发在方才的打斗中有些松散,几缕随发从额头上垂下来,半遮半掩地盖住了右侧眉骨到颧骨的一道浅疤。他一身黑色便服,金棕的眼睛被些许的醉意朦胧,但是瞳孔深处的目光依然犀利。

     人群不断起着哄,尖叫和呐喊一波高过一波,混杂着迪斯科音乐几乎要震耳欲聋。地上的人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气急败坏地就朝对手扑了过去。金眸男人不慌不忙地抬起前臂接下几记没什么水准的勾拳,随后趁机一沉肩头顺势揪住对方袖口向后一个烦扭,脚下稍微扫了一下,那人便重心不稳,狠狠栽倒在地面上。

     围观者们又发出了一阵叫好声,引得站立的男人勾了勾嘴角轻哼一声。他瞥了一眼地上的败寇,转身环顾人群,抬手比了一个象征胜利的V字手势。可就当他微微偏头,视线扫过吧台一角时,他愣了愣。

     一个深蓝西装的男人正坐在角落里,端着玻璃杯小口啜饮,察觉到目光的同时也不忘抬眼和他对视。那是一双趋近铁灰的眸子,在酒吧的灯光下泛着微微的霓虹色。黑衣男人有一瞬间的恍神,竟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对手早就再次站了起来。等他反应过来回头,对方一记重拳就招呼在了他的面门上。

     刚才还洋洋得意的胜者猝不及防地被击倒在地,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这拳打对了位置,他只觉得周围一阵天旋地转,那些兴奋的观众的面容愈发扭曲。鼻子大概是出血了,口腔里也是一阵咸腥。周围的喧闹渐渐安静下来,好像被什么力量强行阻止。他狼狈地大口喘着气,视线微微上移,却又对上了那双灰色的眼睛。刚才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正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的惨状。

     “玩够没有?”标准的英式发音和这个美国城市暗巷中的小酒吧有些格格不入,但是里面自带的讽刺丝毫不减当年。

     “你来干什么?”地板上的男人生无可恋地呻吟了一声,抬了抬头,又放弃治疗般倒了回去。

     “我希望你还没忘了怎么和上司说话,你叫我是需要加职称的。”英国男人背手垂眸,丝毫没有要扶他的意思,“看来给你的假期有些太长了,Shay Corma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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